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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 爷 与 戏 爷 爷 与 戏

作者: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左兴


  小时候不爱看戏,却也听过几场戏,每到过年,爷爷便会把他珍藏多年的光盘拿出来,放着那一首又一首熟悉的戏曲。
  伊伊呀呀的声音响起来,我便会静静地看着爷爷,只见他学着戏子的模样唱上几句,手指在桌子上打着拍子,很享受的样子。而坐在旁边的我也看得入了迷,不知爷爷唱着什么,也不知爷爷想着什么,只怕他已经入戏了吧!
  当我第一次脱离屏幕看戏曲时,我已不再呆呆地看着看戏人,而是看着舞台上的戏子,体会着什么叫做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。当我第一次看到台上的戏子因为戏中人物留下热泪时,我才真正被触动,他演的不是自己,却早已投入情绪,为戏中人物的悲惨命运流下心疼的泪水。戏子无情,孰是深情。锣鼓响起,舞台上的戏子为了演好这台戏,早已不是平时的戏子,但他也终究成不了戏中的人物,倒不如说,他们早已合二为一,戏里戏外都不可避免的有对方的影子,虽然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,但是却已当成自己的故事尽情演绎。
  看戏的年轻人很少,大多都是年过花甲的爷爷奶奶们,不过也会有因为台上人物打扮而被吸引过来的小孩子们,正如当初的我。老一辈人对戏曲总有一种执着,不管他们在干什么,只要听到锣鼓声响起,便会放下手中的活计,穿好衣服前去占个位子,随后很快地进入另一个情境,思绪飘到远方,胡琴一曲,浓妆上演,虽然演的是别人的故事,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和在座各位的呢?
  每一场戏都不是凭空而来,它们都是基于生活,每一个情节也必定是源于生活中的故事。
我对戏曲的一点了解,全部都来自爷爷,爷爷每天会按时播放他最爱的花鼓戏,他有时候会跟着戏曲一起摇头晃脑,有时候会闭上眼睛仔细聆听,有时候听到动情处便会若有所思。我想他可能早已没有听收音机里放的什么了吧!而是跟着旋律飞到他自己的故事中,他自己的沧桑岁月中。
  现在的我,早已不会因为被戏子的打扮吸引而去看戏,只是单纯地想知道这出戏的结局,虽然有时候一出戏放了几遍,但是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体会,在不同的时期都会产生不同的感悟。尽管是一出已经知道了结局的戏,也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如果她没有卖儿养父会怎样,她究竟有没有后悔过,她的儿子真的会原谅她吗?她是不是另有苦衷呢?不知不觉,我早已入了戏。
  如今,我再次听戏难免会增添一层思乡情感,回忆也如洪水般袭来,爷爷的敲桌声,收音机里的锣鼓声,戏子的眼泪,戏外的叹息,都会一股脑地涌出来。
  不知,还有谁会陪我痴迷地再看那场旧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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